牧龙闻言，顿时神色巨震。
什么事能让乔胤老爷子这样的人物，乱了方寸？
“你们且细看这聚灵大阵之内的灵气。”乔胤老爷子提醒道。
“这灵气浓郁程度，比之先前貌似稀薄了许多。”牧龙细看之下，果真发现端倪。
“是了，是了。”
乔胤老爷子叹一口气，继续道：“我这一方聚灵大阵，本名叫作‘无极拘天阵’，若是我以道君之境布下此阵，可上通九天星河，下接八方地脉，弹指间，拘来方圆三千万里灵气，为我所用，图的就是一个‘快’字！”
“如今这阵法，虽然只是‘无极拘天阵”最为简单的雏形，却也威力不容小觑，只是片刻间，便可方圆五千里灵气，可如今，这大阵之中，灵气变得如此稀薄，这是方圆五千里灵气耗尽的征兆啊。”
“这里是边疆之地，灵气稀薄，比不得那些灵山大川，洞天福地，天地间的灵气一旦被耗光，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补充的。”
“倘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，可是你且看这四颗丹药，依旧在吞噬天地灵力，丝毫没有停止之意，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。”
“孩子，你要清楚，这可是方圆五千里的天地灵气啊，你这丹药……”乔胤老爷子不再说下去。
貌似他先前还和牧龙保证，说是局势已经稳定了，可如今却是发生了这等怪事？
方圆五千里的灵气总量，何其磅礴？倘若是绝世大能修炼，一口吞掉方圆五千里的灵气，倒也有可能，但这是绝世大能么？
这是四颗丹药，连人都不是。
便是乔胤老爷子曾为道君，也未曾见过这等怪事。
牧龙听了，也一阵心惊：“我万万没想到，单单只是灵气淬炼所需的灵气总量，便是如此的恐怖，在这灵气淬炼之后，还有一道工序，天地淬炼，不知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。”
乔胤老爷子闻言，顿时身躯一震，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牧龙道：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，什么淬炼？”
“天地淬炼啊，其实我也不懂天地淬炼究竟是何意，原本想着，应该……”牧龙话还未说完，就被乔胤老爷子打断了。
“哎呀，祸事了，祸事了，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早说啊！”
“你怕是还不知何为天地淬炼吧？”乔胤老爷子问道。
“不知。”牧龙摇头。
一旁，赤炼龙鼎也摇头，表示不知，长这么大，没听过啊。
“传闻，上古圣贤炼宝之时，会引动天地异变，届时，天地之间的道则之力便会因此显化，淬炼圣贤之宝，以此宝承载天地大道，这个过程，被称之为‘天地淬炼’啊。”乔胤老爷子感觉现在说什么都迟了。
牧龙这孩子天资绝代，重情义，底蕴不凡……什么都好，就是有一点，太坑了！
天地淬炼，那是闹着玩的么？那是要引起天地异变的啊！
牧龙听到这话，瞬间就蒙了。
圣贤炼宝？天地道则？天地异变？这都是什么东西？
“乔爷爷，会不会是……您搞错了？我就是炼个丹药，哪能造成这等动静啊，我就是想，我也没这个本事啊？”
“况且，圣贤炼的是宝，那就是法宝，我这是丹药，丹药啊。”牧龙强行分辨一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