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啊......”
尼禄闭目养神，发出舒服的呻口今。
两个奴隶把香油揉在她的皮肤上，热力渗进皮下，伴随着温暖的蒸汽，舒缓了整副身躯的疲劳。
尼奥斯坐在很远的地方，故意用蒸汽挡住自己的视线。
“可以了，我要下水了。”
对面传来慵懒温柔的声音。
隔着雾气，能隐约看见尼禄在伸懒腰，雾气后的身影曼妙修长，凹凸有致。
尼奥斯皱了皱眉，干脆地闭上了眼。
有些奇怪，理论上说，他的情绪波动并不应该那么大。
当初在仙女湖畔进行召唤自己的仪式，即便与仙女薇薇安坦诚相对，他也不会有所波动。
但随着时间，随着那一袭长衫的颜色加深，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经常会控制不住情绪。
比如菲和布狄卡来救自己的时候，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在想什么呢？”
身边水波浮动，尼禄像一条小鱼似的，从尼奥斯身边钻出。
“没什么。”尼奥斯没有睁开眼，摇了摇头。
“你......还在生我的气呀？”
尼禄靠在水池边上，整个身体微微斜着，湿透的金发散得随意，从光滑的右肩上泼下来，盖住了半片凸起的胸。
一张二十来岁的脸，扬起来，看着尼奥斯的侧脸，娇俏又精致，赤色的眸子渗出几丝情意。
“你救了我，救了布狄卡和菲，我为什么要生气？”尼奥斯说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我？”尼禄问。
尼奥斯犹豫了一下，缓缓抬起了眼皮，却不敢侧目。
身前水波荡漾，余光里，可以看见水下两条紧致修长的大腿。
尼奥斯无声地侧开了视线。
尼禄笑了，笑声像是百灵：“你杀了那么多人，结果却怕我一个女人？”
尼奥斯闻言，水下的手捏了一下，随即又释然地松开，无奈地叹气，点头。
“怕。”
尼禄没想到他那么直接就回答自己，微笑着问：“为什么怕？”
尼奥斯没有说话。
千金易还，人情难报，这个答案只在他心里。
但尼禄似乎不得回答誓不罢休，于是缓缓地凑近过来。
近到软肉几乎快贴着尼奥斯的手臂，近到水下的小手，已经搭上了他的大腿。
尼奥斯抖了一下，但是没有动，维持着平静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还请注意仪态。”
“我用我的奴隶，要在意什么仪态？”
尼禄轻轻地一边说，身体一边伏下，直到柔软的躯体彻底贴了上去，下巴搭在他略宽的肩上。
“男......”
尼奥斯深深呼吸：“男女有别。”
“我都当了小半辈子的男人了，就不能让我当当女人么？”
尼禄用下巴戳着他的肩膀，脑袋轻轻摇晃，脸颊上水珠滑落，滴在他的身上。
“你已经向天下宣告，自己就是女人，以后再也不用伪装成一个男人。”
尼奥斯语气有些僵硬，她摇晃脑袋时，下巴尖仿佛钻进了心里，体温开始升高了。
“所以你接下来有大把的时间，去做一个你觉得女人应该做的事，大可不必如此着急。”
“唔姆~女人应该做的事？”
尼禄眯起了眼，语气暧昧，眼神朦胧。
尼奥斯心说不好。
接着，尼禄整个身体仿佛泡久了热水，脊柱都被泡软，忽然下巴一滑，身子一扭，头与上半身彻底掉了下去，像是要滑进水里一般。
尼奥斯吓了一跳，赶紧一手托住她的后脑，一手接住光洁的后背，才没让她落进水里。
水花被手打起，水声伴随着少女调皮的笑。
待水面平静，尼禄已是仰面朝天，就像是背靠着水面，瘫软进了他的怀里。
那一头金发散漫地飘在水面，金发丝下，缝隙间，隐约可见水下曼妙的身体。
这像极了一副很美的画。
只是尼奥斯无意欣赏，心头一阵无奈，甚至压抑着放手随她落水里的冲动。
尼禄似乎很满意尼奥斯的反应，更加大胆了起来。
她笑着蜷卧起全身，像只猫似的缩进了他的怀里。
接着伸手，抚了下他俊秀的侧脸，将脸上的水珠抹去。
“不错，懂得保护主人，你这奴隶到没收错。”
尼奥斯无语，向下斜了一眼，又赶紧收回，干巴巴说：“你确定，我可是打算杀过你的人。”
尼禄听到这话，挑了挑眉，往他怀里又缩了些，狡黠地笑了笑。
“所以呢，你为什么不杀？”
尼奥斯声音在喉咙口一滞，嘴角抽了一下：“毕竟按现有的情况，一个向不列颠亲善的皇帝，是最符合我们利益的。”
“永远张嘴利益，闭嘴利益的，”
尼禄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，轻声说：“你要真心里这么想，心就不会跳这么快了。”
尼奥斯下意识推开了她。
“哈，骗你的，其实我没听见，只是瞎猜的~”
被推开的尼禄顺势从往后游去，双眼弯如月牙，笑着看他：“但你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