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，聚仙台之上的某人揉了揉在佛光普照之下干涩无比的眼睛，勉强挤出几点泪水。
见女帝若有所思，而身旁杀将梦神的战剑微微离鞘，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图。
纯阳子瞬间明白自己故弄玄虚这一套在女帝面前行不通，连忙开口道。
“既然陛下不想说，那老道不问便是。”
女帝依旧沉思，不为所动。
“呵呵！老道看陛下似乎对证道之地有所兴趣，可否容老道为陛下讲解一番？”
女帝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，抹去了脑海之中出现的那尊绝世谪仙的身影。
目光移向纯阳子，女帝轻声开口道。
“讲！”
纯阳子十分配合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，苍老的面容上挤出几分笑意开口道。
“传说道尊证道之时曾有天降异象曾有三重。”
女帝没有配合纯阳子开口询问，只是用着漠然的目光看着纯阳子，杀将梦神战剑再次出鞘。
“咳咳咳！世人皆知道尊证道天降异象的分别是霞光普照、地涌金莲。
眼前两尊真佛法相坐而论法，已经显现的异象便有佛光普照与地涌金莲，几乎与传说中的道尊证道如出一辙。”
“但只有少数道尊嫡传宗门的典籍中，才有记载第三重异象之景。
而眼前缺少至关重要的第三重异象，或许难以称作证道。”
“不同于前两重异象只是暂时出现，第三重更像是一种铭刻在人皇界的道痕。
只要落下之后，第三重异象便会融入整个人皇界，非大劫难不可磨灭。”
纯阳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，苍老的面容之上神色肃穆，就连那仅剩一条缝隙的眼眸也努力睁大了数分。
“第三重异象，其名为...飞升！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天地再次发生变化。
漫天的红莲炼狱消散，两尊坐而论法的佛陀周身绽放出无量光，无尽暗！
紧接着，所有人都能听到那声如雷霆，暗合大道韵律的话语。
“敢问佛陀，是先有佛还是先有佛法？”
天地颤鸣，漫天佛光普照世间，佛韵盎然之中似有古僧撞钟，梵音回荡。
文武百官、紫袍供奉，乃至佛门武僧之中皆是一片哗然。
“不是国师与释能首座辩论佛法吗？
天空之上不仅出现了两尊真佛法相，而且其中一尊真佛法相还称呼对方为佛陀？”
“不可能，这两尊真佛法相肯定都是佛陀的显化，世间绝对不可能出现佛陀之外的第二尊佛！”
“不愧是国师！”
“国师真乃神人也，难怪能以一己之力向西方佛门宣战！”
......
身处不同地位，所能看到的所能感受到的自然不尽相同。
最普通的文武百官，心中只有对超出自身理解事物的恐惧。
出身普通宗门的紫袍供奉，则是再度见证国师的强大，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敬仰之情。
唯有文武百官最上方，那几位代表着皇权或是世家门阀的大佬，以及龙虎山嫡传张师道双眼微眯，心中若有所思。
只是一句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话语便造成如此轰动，但行宫之前的女帝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。
目光移到皱眉沉思的纯阳子身上，女帝冷然开口道。
“继续！”
纯阳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，看着面前毫无波动的女帝，露出一副想问却又不敢问的姿态。
但最终，纯阳子还是没有向女帝试探询问，而是接着之前的话语继续开口道。
“传说在道尊证道之前，人皇界并无飞升的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