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你不用管我，我想对小愿说几句话。”
慕少谦轻轻推开慕景珩，依旧跪着。
言心心看着他这张憔悴的脸，那一头稀疏的头发都快因为化疗而掉光。
“你有什么想说的，站起来说吧。”
言心心启唇。
“严格说来，你是我哥哥，你辈分比我大，不应该跪我。”
“我跪，和辈分无关，是因为我这个人做错事，不得不跪。”
慕少谦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正经过。
他抬眸看着言心心，微微一笑。
“小愿，哥哥当初说过，如果你言心心是我妹妹，我就把我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，哥哥现在不用砍脑袋，只是跪一跪，相比起来，算轻了。”
他笑着，明明眼里泪光闪烁，却还在强颜欢笑。
“哥哥一共做错了三件事，第一件，因为愚蠢，被人当枪使，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丧心病狂的事，让你一次再次深陷险境。”
“第二件，在哥哥察觉到你是我妹妹的时候，还企图自欺欺人，妄想你不是我妹妹，用来逃脱谴责。”
“第三件，也是最不能原谅的一件事，你的婚礼，你的宝宝，全都毁在了我的手里。”
他悔恨道。
“我非但眼盲心瞎，还是个杀人凶手，杀了我自己的亲外甥……”
“慕少谦，你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，我和心心的孩子不会回来，过去发生的事也不会像粉笔字一样擦掉，你也别以为这样就能让心心原谅你。”
墨楚希忽然冷声开口。
他的语气冷酷依旧，毫无情面可讲。
他说完就搂过言心心的肩膀，叫唤那两个小家伙。
“小熙小纯，回家了。”
他利落干脆，看起来就是不给慕少谦道歉的机会。
言心心内心感受复杂，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慕少谦，她的脚步在原处徘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