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遥愣了一下，笑着招招手，“不客气不客气，自己人不帮自己人，还能帮谁？”
她们又慨然道：“以后我们都听师姐的，师姐让我们做什么，我们就做什么！”
“你们这么说就见外了，大家齐心协力为陛下效力，只管埋头办差事，来日你们飞黄腾达了，说不定我还得听你们的呢。”戚遥笑了笑。
几个女卫都被她逗得展颜，“师姐说笑了。”
人都是有心和眼睛的，她们一直敬重郭灵，同郭灵交情匪浅，郭灵却将她们弃之不理，生怕她们抢了功劳。而她们和戚遥没什么往来，从前甚至还看戚遥不顺眼，如今遇到麻烦，却只有戚师姐站出来帮她们说话。
比起郭灵那种自私自利、命令般的冷言冷语，还是戚师姐的话要中听得多，谁都喜欢听鼓励的话。
铁镜营里派了十来个人，加上戚遥她们六个一同去往城东，案发的地方。
这里临近达官贵人的住处，街道十分宽敞，白天人来人往，算不得偏僻。
不用飞羽司派人封锁什么地方，戚遥他们往这儿一站，路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。
地上有他们用白石灰圈出来的人形，之前姓樊的就躺在这儿，周围地上还有大片血迹，已经干涸，成了褐红色。
戚遥站在这儿看了看周围，皱了下眉。
胡小玉也紧蹙眉头，在戚遥身边言道：“什么人胆子这么大，敢在这个地方杀樊大人……”
小玉问的，无疑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。
戚遥没有说话，在附近走走看看，等着其他人各自查看各自的。
郭灵看了一阵后也退到一旁站定。
戚遥的余光扫见，郭灵与她站得有些远，却不屑地瞥了瞥她。
查案除了要看案发地，还要四处走走问问，半个时辰后众人分散开来，试着到附近寻找线索。
方圆一里内的民居、商铺他们都要挨着询问，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。
戚遥和小玉一起问了附近的几间商铺，店家都说他们夜里都住在铺子后面，没听见什么动静，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说前面死了人，如今整条街都人心惶惶。
他们的说法都大同小异，案发在后半夜，人们都睡了，没谁听见过大街上有什么响动，案发前街上也没有异样。
日落黄昏，连带铁镜营的人在内都一无所获。
时候不早了，铁镜营的人打算收工回去，郭灵却执意留下来继续查看，好似铁了心要抓住这个立功的机会。
戚遥和胡小玉上马，同其他人离开。
走到街口，戚遥又勒了缰绳，对铁镜营的人道：“诸位师兄，凶手尚未抓到，这里还很危险，我不放心留郭灵一个人在那儿，我先回去看看。”
小玉忙道：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铁镜营的人已被案子搞得焦头烂额，哪儿有心思管她们的死活，听她说完就先行策马离去。
戚遥和胡小玉将马绑在街口，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，瞧见郭灵还在前面挨家挨户地进出，她忙拉着胡小玉躲到墙后。
“小遥你怎么了？”胡小玉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