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铛——”
内卫没有继续多言。
战斗在一瞬间突然爆发。
他拔出了腰间的军刀，朝着白夜的位置斩下。
于此同时，白夜也进入了思维加速状态，评估着军刀上裹挟的力量，白夜拔出弧光，弹开了攻击。
兵刃相接，两股力量互相碰撞，激荡起了恐怖的气浪，地上的积雪连带着冻土被扬起，朝着周围四散飞溅。
“嘶，不错的力量，但是还不够。”
内卫再一次挥出军刀，白夜这一次没有选择硬接，而是迅速跳开。
“嘭——”
黑色的烟雾爆散开来，侵蚀着现实的空间，就连空气似乎都在动摇。
这不是普通的烟雾，甚至都不是法术，而是更加可怕的东西。
邪魔的力量。
白夜以前和它们打过交道，穿越前还在炎国的边塞和它们战斗。
“好险。”
白夜不再踏足被烟雾浸染的土地，这种能量会削弱他的力量，侵蚀他的身体。
“嘶——罪人，你有几分实力。”内卫没有继续攻击，而是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白夜，“但千万别会错意了……要杀你，依旧易如反掌。”
白夜却没有说话，他左手握拳，风凝结成了利刃从身后切向了内卫后脑勺的管道。
黑色的乌光阻拦了白夜的风刃，然而于此同时，白夜却第一次朝着内卫发起了主动的攻击。
他挥动着弧光，而风则是武器的延续。
剑光划过，在空气中留下了疤痕。
“真空。”
内卫看着身侧，大气被切割发生了断层，与他的大衣接触，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。
内卫的身体爆发出了漆黑的乌光，将周围的空气震散，失去了束缚的风顿时散开，杂乱却没有了杀伤力。
“你知晓我的弱点。”内卫站在黑色雾气的笼罩中。
他发现，白夜的攻击是为了打破他的“外壳”。
“你们出现在这里，也是皇帝的旨意？”白夜没有理会他的问题。
“……”内卫没有出声。
白夜了然。
帝皇的内卫不会为了普通的感染者出动，哪怕是乌萨斯西北冻土的游击队，甚至是爱国者都不知道他们出动。
他们的目标，应该是塔露拉。
他们在寻找她，因此，见面的时候他们才会说，城市的信息网毫无用处。
判断下，白夜有了新的想法。
“黑蛇，和你们，说了什么？”
“他，向你们许诺了怎样的宏达愿景？”
“他是否说过，乌萨斯帝国将再一次伟大？”
白夜的问题让内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“你，见过他？”片刻后，内卫反问道。
“看来皇帝并不知道你们的动向，也就是说，你们是擅自行动——你们认为，他不需要知晓这些。”
“看来，你们所谓的效忠，令人感到可笑。”
……
“我们的行为，轮不到你来评判。”内卫再一次提起了军刀。
“你的呼吸很勉强，你是优秀的战士，但是，我们的人数更多。”
白夜没有转头看去，但是他知道，又有内卫出现了。
而且并不只有一个。
“战士，报出你的名字，你有资格让我们知晓你的姓名，而不是默默无闻地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