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……”
紫色的光柱如同一柄利刃，直接刺穿了秦川的识海。
此时此刻，他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，神识忽然有些浑浑噩噩，不太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。
楚凡看着有些呆滞的秦川，眉毛却是不自觉地向上微微扬起。
秦川作为神游境高手，神识相交一般先天武者自然强大了许多，可能看得出，他对于自己神识似乎掌控力度还十分欠缺。
整个神识并没有完全独立于识海，而是浸泡其中，如此一来会受到识海的影响，吸纳魂力的速度反而要更慢一些。
当然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，在对方的识海中，楚凡发现了一种灰蒙蒙的雾气，就像是之前在战场上看到的那种幽魂一样。
虽然这些古怪的物质看上去并不致命，可带给他的感觉却不大对劲。
“这是……”
楚凡利用紫血圣石，尝试着将自己的魂力去接触那些灰蒙蒙的物质。
可每当他的魂力靠近时，那些东西就像是碰到了猫的老鼠一样，会很快的缩到一边，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这样古怪的行径引起了楚凡的警觉，再结合对方所言，他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。
秦川好歹也是神游境高手，就算再怎么不济，也不至于会出现失眠这样的状况。
毕竟先天武者开辟识海之后，都能在其中安养自己的魂魄，一边打坐一边修行，同时还能保证神魂的修养。
神魂不灭，一直处于识海的滋养之中，武者就能始终保持旺盛的精力，如此一来，根本不用担心所谓的失眠情况出现。
简而言之，除非是秦川的识海出现混乱，否则以他的实力和底蕴，根本不可能出现他所描述的那种症状。
除此之外，秦川亲口承认，自己以前一切正常，只是来到了战场之后和那些魔族交手，才逐渐出现了类似的症状，这更加说明了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些魔族身上！
“难道是进入战场太久，神魂被魔族的气息污浊了？”
“还是说那些灰色的雾气其实是魔族幽魂的一种入侵方式？”
楚凡心中自言自语着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他之前从未和魔族交过手，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从一些古代典籍上得来的，如今遇到秦川这种急售的情况，还真需要细细的思量一番。
“……”
沉吟了片刻之后，识海中忽然灵光一现，楚凡想起了之前从一位王级武者那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。
“咳咳……”
清了清嗓子，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，楚凡不急不慢的开口道：“你睡不着的时候，是不是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有种沸腾的感觉，整个人十分狂躁？”
一旁的秦川微微一愣，旋即马上点头附和：“大人真是神了，的确没错，那种感觉简直是太糟糕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