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，小姐我在这儿……”
瑞香迟迟出现，一脚踏进门槛。
慕华音见她半个身子刚要跨进屋内，神色匆忙，不禁皱起眉头问道：“我喊了你半日也不见人来，又在哪儿偷着躲懒去了？”
“不敢躲懒。”瑞香低头走过去，回道：“晌午我闲着无事，便去铺里替小姐买了些新的香脂膏子。”
慕华音眉头皱得更深，看着她道：“我什么时候用过外头的香脂膏子？”
瑞香尽量躲避她的目光，喏喏道：“我听府里的小丫头说，东街铺子里新上了时兴的香脂膏，想着小姐近日来心思愁苦，才买这些玩意儿讨小姐开心……”
说着在衣袖里倒了倒，要将东西拿出来，手却有些发抖。
慕华音盯了她一阵，纵然心头觉察到有些不对劲，却也不忍心过于苛责，只道：“外头卖的香脂没和匀，颜色也不干净，你若是想用，去我那匣子里拿一盒罢。”
瑞香只得顿下手，低声回道：“是。”
“若没有要紧的事情，日后不要再出去。”慕华音又道：“爹爹方才来过了，先将出行的东西收拾收拾，我再同你细说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瑞香点点头，进了内室。
——
李清歌朦朦胧胧撑了撑眼皮，迎面的光有些刺目。
“人醒了，快去看看。”
几个大个汉子上前踹了踹她的肩膀，嚷道：“没死的赶紧起来，咱们的人还有话要问你……”
“起来起来……”
李清歌被人踢着踢着，突地使劲睁开眼，目露凶光。
那几个大个汉子被她的眼神瞪得一愣，纷纷挪开脚底板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