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、酒呢……”
李清歌迷迷糊糊趴在酒坛子上，睁了睁眼，问道：“喝……喝完了吗？”她抱着酒坛倒了倒，似乎打算将剩下的一口气喝完，省得浪费了。
姬如晦趁机夺过坛子，拿在手中一摇，竟是见底了，小声惊了一下，“喝了这么多？”
这一坛子下去，估计明天也醒不过来了。
李清歌被他一拉，头歪在了肩上，姬如晦拿便手背拍了拍她的脸，“还喝不喝？”
“什么……”
她东倒西歪地抬起头，迎面被冷风一吹，将满脑子的酒劲挥发了出来，慢慢地，将面前之人的脸幻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……
另一个她想见，六年来却再也没见过的模样。
于是竟傻傻盯着着姬如晦那张俊脸发了半天呆……
姬如晦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，真醉得不成样子了，便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，轻轻笑道：“你这小丫头……真好骗。”男人给的东西，是能随便喝的么？
“老……老混蛋……”
李清歌忽然打开他的手，嘟囔道：“老混蛋……你别打我……”
“嗯？”姬如晦没听清她在嚷嚷什么，凑近了问道：“谁打你了？”
他这一凑过去，俊美的五官清清楚楚呈现在李清歌眼前，顿时打散了她脑海中的幻影，化为乌有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不是……”
李清歌的双眼黯淡下来，低落了一瞬，转而抬头痴痴望着月亮，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人来似的。
“人攀明月不可得……”
她突然醉眼朦胧地念了一声。
“小丫头说什么？”姬如晦抓住她，也抬起头望着夜空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