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就打算这样?”帝桦舔了舔粉嘟嘟的手掌,看着苏婉晴望着水中暗自伤神的模样。
苏婉晴微微一愣,缓过神来,侧首看了帝桦一眼,不解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帝桦道:“自然是你与南宫那小子的事情,他这么耍你,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?”
苏婉晴一听,忽然笑了起来。她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算了吧,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南宫尘溪既然已经选择了何姑娘,我又何必去自讨其辱,你说呢?”
说罢,她又望了一眼水中的鱼儿,极为失落的说道:“更何况,我与他之间也只不过是我自己一人,一厢情愿罢了。”
另一边,南宫府……
月魂见南宫尘溪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,连忙走上前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少主,关于你让我去办的事情,目前也只是查到消息从宫中传出来。到底是何人所传,还依旧没有任何头绪。”
南宫尘溪抬脚,便就进入屋中,并没之言。随即走到百年沉香木而制成的书桌前坐下,收手交叉放在桌面上,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月魂没有多言,他了解少主思考事情的时候,不喜外人打扰。为此,便就站在了一旁,静候他的答复。
鎏金香炉中,缕缕青烟缓缓飘散在空中,空气之中都弥散着一股淡淡紫檀香的香气。
良久,南宫尘溪才放手下,语气清冷的说道:“此事你不必再管了,既然苏姑娘回来了,你就回去先伺候苏姑娘吧。本少主这里,你暂且不用担心。”
对于南宫尘溪所说的话,月魂一下就愣住了,到嘴边的话想了想,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。
月魂应声之后,便就退下了。
月魂刚刚退下没多久,羽然便就从外面回来了。他回首望了一下身后离去的月魂,微微蹙了蹙眉,心中闪过一丝疑虑。
“回禀少主,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。”羽然走到书桌前,向南宫尘溪汇报。
坐在远处的南宫尘溪微微点了点头,手中执着毛笔,在纸上也不知道是写着什么东西。
过了半响之后,南宫尘溪将手中的毛笔才搁置下来。待墨迹干涸之后,他将纸张折叠好,塞入信封之后,递给了羽然,并吩咐道:“你将此信按照上面写,将给他之后就可以了。”
羽然接过信封之后,看了两眼,一脸的欲言又止,却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南宫尘溪则在一旁,继续处其他的事物。现在几乎南宫家大大小小多有的事情,都积压在南宫尘溪这里。
他见羽然迟迟不曾离去,不禁抬首看向羽然,不禁蹙眉问道:“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。”
羽然这才说道:“少主,苏姑娘那边难道真的不去了么?”
自从少主回来之后,便就一直沉默不语,什么话都不想说。少主如此心事重重,让他也不由地担心。
他跟在少主身边多年,少主对于苏姑娘的情深,又是谁人不知?
南宫尘溪微微一愣,手中的毛笔顿了顿,他脑海之中闪过苏婉晴的一颦一笑,捏着毛笔的手不由紧紧的捏住。
只听到‘卡擦’一声,手中的毛笔便就被捏成了两端。站在一旁的羽然,原本低垂的首又垂下了几分。
片刻后,南宫尘溪放下手中的毛笔,缓缓问道:“你就想对我说此事?”
羽然连连点头,继而又道:“少主应该明白,苏姑娘的心中一直都惦记着少主。此事若是少主不考虑清楚,只怕道日后就更难解释了。”
这件事情会闹成这样,他的身上起码有一大半的责任。那日,若非是自己被人误导,以为少主特别为苏姑娘准备的聘礼出了问题,为此才将少主给喊了出去。
他当时要能够调查清楚,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。一想到这里,羽然的脸上不由露出愧疚之色。
南宫尘溪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,自一旁从新拿了一只毛病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行了,本少主知道了。本少主已经让月魂先回到苏府,而至于此事也就交由你处理。此事事关重大,你务必要将他查清楚。”
看着少主冰冷的面容,羽然的心情越发的复杂。可是既然少主这般坚定,他也不好再多说,只好失落的走了下去。
大约羽然走了之后,南宫尘溪忽然将手中的毛笔搁置下来。他满腹心思的在大厅之中,来回踱步了几番。
忽然,他的脚步停顿了下来,朝着面前的大门看了过去,随即甩袖便走了出去。